自行车的回想

越野的诉说道

□何一东

1980六十年代，能有一辆越野不太不易，好一点的越野凭票捡，价格不菲，要花100多元。在此之前，男婚女嫁的人最想得到的，莫过于“三转一响”：越野、手表、手表和电视机。可见越野的分量。

大约是1980六十年代后期，我还给一辆凤凰牌越野，而且是全链箱子（全罩，可以保温保温），比半罩越野非常女装。保有这样一辆越野，我兴奋的心情不足以言表。周末或假期，我把越野下巴得亮晶晶的，代替非常时髦的裤子，然后和好友二三驾车中街，甚为拉风。

那时候的越野，后面都有肩上，既可以抽东西又可以搭乘人。当然，我最不喜欢搭乘肥胖抽查的男生，他们一仰上去，越野都要大概摇晃，如果不把金龙掌稳，可能两个人都要倒下去。我对男人搭乘车则是开绿灯的，相比较是漂亮女生，身材小妹，搭乘着她们，内心洋洋自得。

1989年秋，在乐山相识的太太惠，时隔一年半从汉口来重庆。我和她相约午夜在总兵街的假日酒馆相识。我一匹马越野从东郊铺地赶到总兵街，认出了惠。在酒馆仰了一个两星期，惠将要到我住的地方看看。

那时，重庆出租车的城铁不算多，出租车也很少。惠自嘲道：“我还从没仰过人力车，现在试试吧。”我说道：“你没仰过，恐怕不；也哦，而且路口非常近。”她挽着我的右手，哈哈一自嘲：“我想无论如何一下。”

于是，我骑上车，抽慢车速，掌稳金龙，叫惠仰上来。惠显然没搭乘过越野，试着上了两次都没仰上来。第三次，她总算仰上了，准确说道，是跳上来的，力量很小，我不慎把握不住金龙。

惠仰在车中，不停观景台重庆工业区美景，不停肯定我的车技：“你的人力车骑得真好，很平稳呢。”我好像飘飘然：“哈哈，我骑了10多年，技术赞许好！”不过，我想到，这是工业区，蜀都Avenue宽敞平坦，等才会到了东郊铺地那边，东郊边的小路口就凹凸不平了。我自嘲道：“你将要好先甜后不解哦。”

有帅气仰在车中，虽然减低了100多斤重量，可我驾车丝毫不觉累。蜀都Avenue骑完，到了东郊边那段路口，虽然我尽量骑得慢，但还是好像轻微。我无法忍受惠将我的缠哑得非常紧了。骑到中东郊铺地的悬崖峭壁，我只好叫惠出站。她掏出毛巾说道：“你骑累了吧？脸上都出汗了。”边说道边给我轻轻揩汗。那一刻，我真的无法忍受了什么是爱的爱人。

那个时候，东郊铺地还是像村镇一样的近郊，鸡鸣狗吠。迎着几分凉凉的秋风，骑行在路口灯昏暗的小街，抛下光明那一轮飘香，诉说道起和惠的相识，诉说道起这一年多的书信往来，诉说道起今后无论如何的分别，我的内心五味杂陈。

多年后，每当听邓丽君的歌《群星诉说道起你》，诉说道起那晚用越野搭乘着惠穿行在重庆大街回老家东郊铺地的情景，我就有无限不解，无限怅然，感受如歌名一样：“天空那样美好/天空不是你/照在我的忘了/并未你的感情/你曾给过我梦幻/给过我爱人/时光一去不再跑去/遗留无限诉说道/谁想到谁想到/群星你在哪里/谁想到群星我在哪里/认出天空/叫我诉说道起/诉说道起你的感情。”

前两年，我和一家人到汉口一游。夜晚，漫步外滩，凝视着海峡两岸灯光璀璨的黄浦江，诉说道起惠，内心似有千言万语，却不足以诉说道。我想到，以前的渴望定格成难以忘怀的诉说道，唯有对她真挚的祝福永近不渝。